她上前一步,肃声道:“女子名声大于天,陆大人慎言!”
陆洲白上下打量一眼槿月穿着,怒极而笑:
“你是何人?一介奴仆,也敢管本官家事?”
“奴婢的确是奴仆。”
槿月嬷嬷神色冷淡:
“但奴婢自小跟着瑞阳长公主,任内廷尚宫。若是算官阶,应比陆大人您还要高上半品。”
陆洲白脸色骤变。
瑞阳长公主?!
苏照棠不是去私会外男了吗?怎么又跟长公主扯上关系了?
念及此,他忽然想起来白天行礼时,在仪仗中看到的那个女子。
再看苏照棠现在的穿着,赫然与白天那人一模一样。
所以不是看错,苏照棠真的去赴长公主寿宴了,还能站在长公主身边?!
陆洲白整个人都懵了。
“长公主殿下很喜欢苏娘子的香雕,特地邀请苏娘子前去赴宴。
大人口中‘淫荡’的华服,正是长公主殿下所赐。”
槿月每说一句,陆洲白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到最后,几乎苍白如纸。
他额头冒汗:“原是如此,嬷嬷恕罪,是下官今日受……”
“陆大人不必多言。”
槿月冷声打断,
“因着兴致过浓,宴歇误了时辰。
殿下生怕苏娘子与陆大人因此生了嫌隙,特命奴婢随同而来,解释一二。
不曾想,殿下的一番好意,倒是成了多管闲事了,既如此,奴婢走就是。”
不等陆洲白再开口,槿月转头朝苏照棠露出和善的笑容,说:
“苏娘子,那日子可就定好了,后日一早,国公府便会派马车来接你过去。”
“民女记住了。”
槿月转身离了陆宅。
其人一走,陆洲白立刻抓住苏照棠的手腕,厉声质问:
“你也去了国公府宴会?你方才为何不说!
若我早知此事,怎会在贵人面前失了礼,那嬷嬷回去长公主身边,指不定怎么污蔑我!”
“夫君给妾身机会说了么?”
苏照棠垂眸看着被捏得发痛的手腕,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