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舟说着,迟疑片刻,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提议道:
“郎君让您想办法助他出狱,您不如趁此机会,要挟郎君签下和离书!”
房梁上偷听的逐雀听到这里,暗自鄙夷。
陆大人这随从看着老实巴交,没想到心思如此恶毒。
家中主君落难,他不帮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撺掇主君落井下石?
陆大人便是对苏娘子有几分算计,也只是想用苦肉计,求得妻子原谅而已,何至于闹到和离的境地?
他刚生出这般想法,就听书舟又道:
“小人不止一次偷听到郎君与老夫人商量,要贬您为妾,给西院的那位腾位置,只是碍于大虞律法,没敢动作。
上次灵真观没成功,他们迟早还会动手,您继续呆在陆家,太危险了!”
逐雀傻了眼,手里一松,好悬没从房梁上掉下去。
他连忙抓紧,看向苏照棠。
却见苏照棠缓缓摇头:“你累了,先下去歇着吧。”
这是拒绝了。
书舟失落地起身:“小人告退。”
逐雀急得挠头,干嘛拒绝啊,趁机离开这虎狼窝不好吗?
这书舟也是,就这么走了,怎么不多劝两句?
待得人走了,琼枝忍不住小声问道:“奴婢也觉得书舟的办法不错,为何姑娘不答应?”
“陆洲白,关不了多久。”
苏照棠随手拿起手边的刻刀,刀面映照出房梁上模糊的人影。
她微微眯眼,权当做没看到,接着说:
“叶天赐没有功名在身,便是被人查到私底下买了考题文章,又能如何?
在他人看来,他不过是个凑热闹的倒霉纨绔,承恩侯府运作一番,用不了多久就能被放出来。
连他都能被放,陆洲白只会比他放得更早,至多两日就能出来,这事也就过了。”
说到此处,苏照棠顿了一下,吩咐道:“我原想着左右不过两日,罢了……你去书舟说说,免得他想不开。”
“哎!”
琼枝应了一声,还未起身,就看到袁氏急匆匆地闯进来。
“棠儿!出大事了!”
袁氏一脸焦急:“洲白被人污蔑抓进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