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翊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如此消息,再结合皇祖母的异常,苏照棠还真有可能是皇祖母的亲外孙女。
念及此处,他道:“将消息透露给长公主的人马,此事不用再管。”
逐雀点头:“属下继续去盯着苏娘子?”
李承翊摇头:“我亲自盯,你去盯着承恩侯府,所有人的动向,都不要放过。”
承恩侯府就叶天赐这一根独苗。
为了保住儿子,承恩侯指不定会出什么昏招,让他有所发现。
逐雀应是,跃上窗户跳出去消失不见。
就在他离去后不久,琼枝抱着棉被敲门进来,道:
“夫人听说壮士你不愿跟下人挤一屋,独自住马房,就命奴婢送来棉被和火盆,还有伤药和。”
李承翊怔了怔,道了一声“多谢”,接过棉被放下,却见琼枝放好火盆后还不走。
“琼枝姑娘?”
他反问一句,琼枝立刻摊开手,道:
“昨夜没有药布,是我家姑娘撕了自己衣袖给你包扎的。
衣袖上有主子的名字,可不能留给你。”
李承翊闻言,立刻拆下布条,染血的淡粉色布条映在火光下,果然隐约能看到一个“棠”字。
他直接将布条扔在火盆里。
琼枝这才放下心,转身走了。
布条在火盆里,窜起一小朵火苗。
李承翊不知想到了什么,怔怔看了许久,才回过神,拿起金疮药,正要拨开瓶塞。
屋内忽有冷风吹过,只烧得剩下一片衣角的染血布条,落到了他的手边。
……
逐雀跟了承恩侯一路,看他屡屡被人拒之门外,黑着一张脸回到侯府,心下不禁感慨。
这承恩侯府到底是没落了,独子落难,侯爷居然找不到一个能用的关系。
正当他以为这次又要无功而返之时,手下探子来报,叶可晴正在后院与其姨娘密谈。
叶可晴,那不就是陆洲白的平妻吗?
逐雀立刻来了精神,换了自己去后院探听。
刚到后院厢房,就听叶可晴疑声道:“假孕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到那时夫君只会更加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