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洲白脸色铁青地在外等了许久,才看到袁氏失魂落魄地出来。
不等他问,袁氏就哭嚎起来:“没了!我陆家的长孙,怎么就这么没了啊!”
陆洲白一个箭步冲进屋里,还没看清人,就听床边的黄嬷嬷恨恨道:
“一定是东院搞的鬼,她见不得您怀上子嗣,老奴这就去找她算账!”
“别!”
叶可晴有气无力地拉住嬷嬷,满面悲戚:“是我自己身子不好,怎么能怪苏姐姐?嬷嬷,你别多想,苏姐姐那么好的人……”
“再好的人,也有糊涂的时候!”
陆洲白大步走到床边,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咬牙切齿:“你放心,为夫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叶可晴立刻露出慌乱之色:“夫君,真不是苏姐姐,是妾身,妾身没这个福分……”
“不要再说了,为夫都知道。”陆洲白闭上眼,哀叹一声。
他的长子到底是去了,再追究是何原因,又有何用?
倒不如让他这个孩儿,去得有价值一些,帮她母亲一把,也不算是白来世上走这一遭。
他猛地睁开眼,厉声开口:“叫人去东院,让苏氏过来答话!”
黄嬷嬷连忙应声,匆匆出院去。
不多时,苏照棠就被请了过来,方一进屋,就听陆洲白冷声喝道:
“苏氏,跪下!”
苏照棠三两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半晌,失笑:
“自古以来,都只有妾归正妻的份儿。夫君让我这个正妻跪妾,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
陆洲白面色发沉:“你害了可晴腹中孩儿,跪她都是轻的!”
苏照棠拂袖坐下,“害人落胎?妾身可担不起这罪孽,夫君空口无凭,可有凭证?”
“棠儿,你真要执迷不悟?”
陆洲白痛心疾首:“我之所以叫你过来,是不想将此事闹到报官的地步。
看在你多年为陆家操劳的份上,子嗣的事,我可以网开一面,不予计较,但你要补偿可晴。
只要你将正妻的位置,让给可晴,再为逝去的孩儿抄写百遍往生咒,此事便可当做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