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记事起,她就是苏家的奴隶。从早到晚洗衣、做饭、烧水……永远都有做不完的活。
若做不好,少不得一顿打骂,饿两顿肚子。
她不敢有丝毫反抗,因为爹娘说,所有人家的女儿,都过着和她一样的日子。
直到五岁那年,她在村正家中,看到同样大小的女孩,正穿着一身干净好看的花衣,在母亲怀里撒娇。
那画面如同一把刀,斩碎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质问爹娘,而后毫无意外换来一场毒打。
当夜她逃了,然后很快又被抓了回去,遭受更重的毒打。
即便如此,她还是逃,虽然那时候,她根本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
爹娘烦了,干脆弄来一条锁链。
她手脚带上镣铐,再也无法逃走。
再后来,师娘出现了,将嵌进血肉里的镣铐,取了出去。
伤痕,却永远留了下来。
她不止一次地想过,自己会不会根本不是苏家的女儿。
然而问遍村子,都只得到“亲生”这一个答案。
然而这一封封持续多年来往的信件,无一不在说明,她或许才是承恩侯府真正的嫡女。
所以叶可晴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杀她,才会在国公府寿宴时,失了智一般设下那般愚蠢的毒计。
念及国公府,苏照棠忽然想到瑞阳长公主对她那近乎过分的偏爱。
原来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可瑞阳长公主又是怎么确定,她就是真的呢?
苏照棠细细回想与瑞阳长公主第一次见面的所有情形。
忽地,她伸手摸了摸脖子,眼里瞬间泛出精芒。
“琼枝,去买两盒杏酪来!”
一炷香后,琼枝端着杏酪送到了苏照棠面前。
“听说姑娘你要得急,惜朝快马加鞭买来的,还是城东最好的点心铺子水月斋的。”
苏照棠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惜朝是谁。
“替我道一声谢。”
她吩咐一声,直接拿起一整个快速吃下,琼枝连忙在旁递水。
“姑娘您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