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浪有句话说错了。
陆家纳的两个妾,并非全都是陆洲白的,其中一个是叶礼借陆洲白之名,将人纳了进来。
为了再生出个儿子来,叶礼没少耕耘,奈何小妾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柳氏闻言,不在意地笑了笑:
“天赐,你已经十六岁了。
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清吗?
在他眼里,子嗣也好,妻妾也罢,只有‘有用’和‘无用’的区别。
我不管生不生气,都影响不到他,又为何要自讨苦吃?”
叶天赐听到这话,麻木的脸色瞬间龟裂,露出慌乱。
所以父亲这段时间漠视他,不是还在生他的气,而是觉得他没用了?!
承恩侯的爵位丢了,他不可能再继承。
家里财产也被父亲卖得精光,他现在一无所有。
要是再被父亲抛弃,他以后还怎么活?
他拉住柳氏的袖子,喉咙发紧:“母亲……我日后该如何是好?”
“我怎么知道?”
柳氏一点点扒开叶天赐的手,温声细语道:“你只能祈祷,祈祷你父亲,不会再生出个弟弟来,否则……”
柳氏没有再往下说,叶天赐却是听懂了,彻底沉默下来。
他没有再开口,朝柳氏弯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柳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渐渐勾勒出弧度。
她才不会告诉叶天赐,叶可晴已经给他爹下了绝嗣药呢。
叶天赐不愧是叶礼的种,和他爹一样自私自利,无法无天。
她可真期待叶天赐为了自己,会对他爹做出什么事来。
她忍着恶心,继续和叶礼挤在这个逼仄的陆家,不就是为了等着看他们父子的好戏吗?
叶天赐,可千万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叶天赐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耳房里。
陆宅只是个二进的院子,像样的厢房只有三个。
袁氏靠着“孝”字当头,独占了后院。
左右厢房则是被他爹娘和姐姐夫妻二人住下。
他,只能和下人妾室一样,住在耳房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