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晴看他情况并不是很好,心里也是焦急的,她正琢磨怎么把人带出去,好死不死,鼻尖一凉,六角形雪花在她脸上融化,接着雪越下越大。
下雪了。
她没办法拖着一个病人走两个小时。
沈玺越很冷,冷到牙齿打颤,他恍惚间看到姜晚晴走远了,没多久又从眼前路过,绕了不知道几次,她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扒出他手腕上银色手表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把他没受伤的手搭在她肩膀上。
女人忽然靠过来,夹带着淡淡的皂粉味道。
姜晚晴动了动,找了个好借力的地方用肩膀托住沈玺越,另外一只手在沈玺越后背划拉两下,似下定决心般,扣住沈玺越精壮的腰身:“沈教授你清醒点,下雪了,我们没办法下山,附近有个山洞我带你去里面取暖。”
“我扶你起来,你借着我的力气站起来,好不好?”
凑近看,姜晚晴的脸真的很小,巴掌大,柳叶眉下面一双漆黑的杏眸,挺翘的鼻梁下唇瓣饱满呈胭红色,娇艳欲滴。
沈玺越眼底暗沉,强打起精神,哑着嗓子道:“……好。”
姜晚晴知道他清醒了几分。
左手拉住沈玺越环在她肩膀上的手臂,右手扣住他的腰,她咬住嘴唇用力抬起沈玺越,站起来的过程压的她差点摔倒。
沈玺越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身材是修长的,可他身上却不干瘪,精瘦有力,最起码也有一百五十斤。
姜晚晴和他又是孤男寡女。
一边是难以承受的重量,一边是陌生男人过分靠近的气息,她整个人都是乱的。
她十几岁认识陆政然,一直跟着陆政然屁股后面跑,视线中从来没注意到别的男人,更没有接触别的男人。
扛起一个病号,身上有数不清的位置要紧紧挨在一起,炙烤的姜晚晴也出了一身汗。
雪簌簌落着,可以听到稀碎响声,地上很快铺了一片白。
山洞在旁边在右边的位置,要爬上一个坡,再走五六分钟才能到。
让姜晚晴松了一口气的是沈玺越人还发烧,前进的过程并没有摔倒或者晕倒,他靠她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