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被隔绝在外面,门板后面光线昏暗。
没有人会无聊的传这种字条。
她顺着字条上的字一个一个看过去,眼睛恨不得在上面戳个洞出来。
确定没看错,她咬牙切齿道:“陆——政——然!”
这三个字从她的齿缝间迸出来,裹胁着滔天的恨意和无边的血腥气!
好一个陆政然!
原来,早在那么久以前,他就已经双手沾满了她至亲的鲜血!
陆政然,你欠我爹的命,欠我的命,欠我们姜家的血债……我要你,百倍!千倍!用你这条肮脏的命,连本带利,血!债!血!偿!
姜晚晴抬头,看到组合柜上放着一家四口的照片,她爹笑得一脸憨厚幸福。
眼泪决堤,姜晚晴扑到照片前,隔着玻璃摸着照片上的姜钦山:“爹……对不起,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非要嫁给陆政然,就不会害你离世。”
“你明明是那么好的人,却因为我早早死去,你那么爱娘,那么疼文进,却没办法陪着他们,对不起爹……”
“姐?”
门口探进来姜文进的脑袋,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嗓音。
当他看清姜晚晴煞白的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声音瞬间变了调,“姐!你咋哭啦?脸也白得吓人!”
他几步冲进来,一把抓住姜晚晴冰冷僵硬的手。
他和娘不放心,还是跟了回来。
几乎是同时,林禾也紧跟着掀开门帘冲了进来:“文进你嚷嚷啥?你姐出啥事了?”
她目光急急地在女儿惨无人色的脸上扫过,心猛地往下一沉。
姜晚晴抬起头,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像是堵满了滚烫的砂石,磨得生疼。
巨大的负罪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灭顶,她张了张嘴,费了天大的力气,才从齿缝里挤出那剜心蚀骨的一句:
“爹……不是意外死的……”
她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带着血腥的铁锈味,艰难地冲开喉咙的堵塞,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砸在死寂的屋里:
“是陆政然……是他…害死的!”
林禾知道这事儿对闺女打击大:“谁和你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