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菊听到这句话那真是眼前一黑。
杨苏苏咬住嘴唇,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更不愿意面对陆政然可能要瘸的事实。
她千辛万苦弄走姜晚晴嫁进来,一天好日子没享受过,日子里也没尝到什么甜如蜜的滋味儿,结婚前两年,她蛰伏许久,付出了大把的时间和金钱,没少把精力往老陆家投入,最后换来了什么
呵呵。
换来陆家的白眼,换来吃不进的苦头,还有一个即将瘸腿的丈夫。
田小菊准备找车去,她用力扒拉了下杨苏苏:“干啥呢你,你男人受伤成这样,你就站在旁边看啊?”
人着急的时候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语气就不好。
田小菊现在看杨苏苏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杨苏苏被拽个大促列,她咬牙:“我不敢轻易动他,怕把他弄得更严重了。”
田小菊咬牙:“上外面要点水,给他擦擦脸,我去找车。”
杨苏苏嗯了声。
寄人篱下的滋味儿就是这样,没有自己的话语权。
田小菊去找车。
全生产队有车的就只有二柱子,田小菊直奔二柱子家。
听说陆政然腿摔坏了,二柱子放下往日旧怨了,拉出驴车去帮忙。
他赶着驴车送他们去县城。
陆仙娥留在家里看孩子,田小菊和杨苏苏跟在车上帮忙照顾伤员。
到了县城医院,陆政然被转到急诊室。
在里面待了六七个小时才被推出来。
田小菊心疼死了。
陆政然是在一阵钻心刺骨,仿佛有无数烧红钢针在骨头缝里搅动的剧痛中醒来的。
他浑身滚烫,喉咙干得像要裂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里拉风箱似的呼噜声,浓重的血腥味和草药味混合着弥漫在屋里。
“水…水…”
他艰难地翕动着干裂起皮的嘴唇,声音嘶哑微弱。
田小菊红肿着眼睛,赶紧端来一碗温水,小心翼翼地凑到他嘴边。
陆政然勉强喝了一口,一股难以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