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心里肯定还有我…她不会不管我的。”
“你去…你去叫她来…叫她给我做一碗…就一碗……”因为发烧,他的气很虚弱,说话声断断续续的。
他看着母亲,眼神里带着一种病态的、脆弱的执拗。
仿佛只要吃上那一口姜晚晴亲手做的热腾腾的饭食,他这被碾碎的身体和无望的未来,就能得到一丝虚幻的慰藉。
田小菊看着儿子烧得通红的脸,干裂的嘴唇和眼里那点可怜的希冀。
……心如刀绞。
她恨姜晚晴恨得牙根痒痒。
可看着儿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半晌,田小菊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眼神里充满了屈辱和怨毒,却咬着牙,把那碗水重重搁在饭桌上。
“好,娘去。”
“娘去求那个扫把星,豁出这张老脸去求她!只要我儿能好受一点……”
她转头恶狠狠地叮嘱杨苏苏:“我出去的时候你好好照顾政然,他有半点闪失,我都饶不了你。”
田小菊整了整散乱的头发,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走出了弥漫着伤痛和消毒水味的病房。
二柱子早就回去了,现在家里缺钱,田小菊为了省钱,徒步走了一个多少时才回来。
她渴的嘴唇子发白,眼前冒金星。
来到姜家院门外。
田小菊站在门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屈辱,抬起手,用尽力气拍打着门板。
“晚晴在家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
过来开门的正是姜晚晴。
看到田小菊累的要死的样子,姜晚晴很满意的勾起唇。
她穿着干净的素色衣衫,那双眼睛清凌凌地看过来,像两丸浸在寒水里的黑玉,瞬间冻得田小菊一个哆嗦。
“晚…晚晴啊…”田小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地放软。
“昨晚家里着火,政然被砸坏了腿,现在人在医院,什么都吃不下,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他就念着你,就想吃一口你做的疙瘩汤。婶子求你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