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她语气有些不耐烦,甚至并没有注意到木匣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陆临山终于直起腰,中山装后襟蹭着墙皮:“检查好了。”
他指尖在匣底抹了把,铜扣“咔嗒”扣紧:“走吧。”
此刻想起当时的场景和陆临山珍贵的表情,她喉咙突然发紧。
这木匣子里,该不会装的就是……
林穗穗颤抖着掀开匣盖,手绳被红布仔细包着,布角绣着极小的“舟”字,应该是陆母以前绣来,专门给陆临舟装东西的。
解开红布的瞬间,一个编着金铃铛的手绳出现在林穗穗面前。
就是它!
林穗穗瞬间惊喜万分。
原来这信物手绳,一直是陆临山在保存,包的很好,藏的也很好,大概就是怕陆临舟傻了弄丢了。
林穗穗把手绳塞回布包里,一边往包里塞,一边外冲,就是急着要把它拿给他们看。
可谁知道,却被这群人拦着,一直都拿不出来证明。
指尖触到包底的金铃铛,林穗穗心脏猛地漏跳半拍。
她一把攥住手绳举过头顶,金铃铛在阳光里划出细碎光斑:“我带来了!”
陆远国的手背青筋暴起,周瑾园却突然伸手按住他发抖的手腕。
“拿过来。”周瑾园声音发颤,却透着不容置疑。
林穗穗慌忙递过手绳,看到周瑾园拇指碾过绳结时,指尖突然抖得厉害。
一旁的王婶冷笑一声:“随便那一条破烂绳子,就敢说是信物?要真有这东西,怎么还需要找我骗人?”
“这不是破烂绳子。”林穗穗趁着这时候开口:“我看过了,这个绳结编起来是比较有特点的。相信您一看就能看得出来!”
周瑾园泪水再次决堤,涌了出来。
那是十八年前她刚学会的十字结,有的地方松得能看见线头,有的地方紧得凹进绳芯,和记忆里她的孩子攥着的那截红绳分毫不差。
“是我编的……”周瑾园突然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当年编错了又拆掉重编,宝宝哭着要,攥着红绳不肯放,没法再拆了,也就这样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