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曜一向怕父亲,于是立刻道:“我,我不敢了爹,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你娘问起来,你就说自己贪玩摔着了。”宋章又嘱咐了一声才出了门。
与此同时,宋府深处的一小院,宋清提着一食盒走入其中,院子不大,只有一亭一花树,却盈满了花香。
一女子推开窗,纱衣下落露出皓白细腕,声音从窗后传出,似腕上撞弄的玉环般清脆:“不是说今夜有宴吗?怎么有空来我这?”
宋清将食盒放在窗台上,声音中带着惋惜:“明知今夜有宴,依然梳妆好了在等他来吗?”
慧娘推开窗,瞧见一不过十来岁的郎君,细眉皱起,有些不确定地唤道:“宋清公子?”
宋清记得慧娘不过二十五六岁,见面前人皮肤白皙又保养细致,贴了桃花钿,眉眼灵动活像少女,一时有些惊讶,眼底惋惜更甚,微行了一礼道:“入府时匆匆一瞥,原来您还记得。”
慧娘见他似是懂礼的样子,笑着道:“你父亲接进府的哪个女人你不是匆匆一瞥,你不也记得我?”
“宋公子来我这儿,有什么事吗?”慧娘问着,到屋内披了件衣裳,给宋清开了门。
“受人之托,来给……姑娘送些东西。”宋清进了房间,从怀中掏出一个包着什么的帕子,坐到了桌案边。
慧娘笑出声来,坐到了他对面,以为这是属于一个十五岁郎君的情窦初开,托腮笑道:“什么姑娘,宋公子该叫我姨娘才是吧?”
宋清不应声,问道:“你不问问我,我受谁之托,来送什么东西吗?”
慧娘于是顺着他说:“那宋公子受谁之托,来送什么东西呀?”
宋清打开布包,露出里面一对金钗,两根金簪来,道:“受宋曜弟弟之托。”
当然,不是宋曜自愿的,只是宋曜与上一世一样去了她的院子,被她逮住在柴房扔了一下午。
“你……”
慧娘的脸色微变,一时不知说什么,方才还似幼稚少年的宋清在她眼中立刻变成了一个捉摸不定的男子。
宋清拿起一根簪子,微微起身将其插进慧娘未佩珠钗的发髻中,坐下来细细观赏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这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