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帝闻言稍松了口气,攥紧了孙秉烛的手臂稳住身子,问道:“依你们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宋清没急着开口,俪贵妃面带心疼地道:“陛下,郡主毕竟是女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要先想法子护住郡主与大晟的颜面才是要紧的。”
晟帝疑惑地低头,旁边的秦煊上前道:“父皇,如今南骧归顺,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如借机送郡主和亲,以表两国恩怨一笔勾销,永结交好之意。”
嫁去害死自己父亲的地方,这京城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裴安然,也真敢说一笔勾销。
宋清看二人演完了,才摇了摇头,弯下身子道:“陛下,南骧皇子,怕是无福与郡主和亲了。”
“此言何意?”
宋清一扬首,禁军从屋内抬出一具尸体来,她直起身道:“南骧大皇子魏玉麟,已死于郡主之手。”
“什么?”俪贵妃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
宋清浅浅一笑:“是微臣关心则乱,忘记告知此事。让贵妃娘娘和肃王殿下误以为南骧已经得手,郡主名声有损。是微臣的过错。”
俪贵妃和秦煊立刻就意识到,此人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等他们说出想让裴安然和亲的法子后才说出实情的。
晟帝浑浊的目光中有一瞬的冷冽,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尸体问道:“那,真是南骧皇子?”
宋清上前顺手扶住了晟帝的左臂,开口道:“肃王殿下一路护送南骧入京,应该最为熟悉,不如请肃王殿下上前验明身份。”
秦煊根本不需要上前就能认出那人就是魏玉麟,但撞上晟帝的目光,只得听话地走上前去认真看了看,然后转身道:“秉父皇,此人正是进京南骧大皇子魏玉麟。”
好好的双喜同贺眨眼变成了一场凶案,晟帝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太医在此时从屋内走了出来,晟帝连忙问道:“郡主情况如何?”
“回禀陛下,郡主并未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正在昏睡之中,等到药力散了,自然就会醒来。”
“好,那便好。”
让太医退下,晟帝心绪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