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出?”宋清冷笑一声,将人一路拖到了院中魏玉麟的尸体旁边,一脚将被掀开了以部分的白布大片踢开,强迫被拽过来的人弯腰去看尸体。
尸体的衣衫上有几处血孔,散开的外衣部分却完好无缺,宋清指着那处伤口怒不可遏:“那你告诉我,贵朝皇子因何腰带松散,又为何外衣完好,偏被刺破了里衣?”
“有功夫与我争论什么公道,不如好好想一想,你们的皇子死的时候,人在哪里,在做什么!”
本该被万民尊敬的皇子被人用脚踢开了蒙尸的布,须发灰白的老臣被年轻的敌国官员拉扯弯腰,不得不直视皇子的尸体,那人却无暇体会其中羞辱。
他直愣愣地盯着魏玉麟胸口的伤痕,身体颤抖目眦欲裂,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耳边又传来带着嘲讽的语气说出的话。
“难道是我们费尽心思护他离开驿馆,护他安全入宫,就为了他诱入宫闱,解开他的腰带,刺伤他的四肢,又专门扒开了他的衣服才杀了他吗?”
衣襟被人松开,那使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干枯的脸颊流下来,渗入胡须之中。
他慢慢地将身子伏到了面前的尸体上,额头触碰的位置似乎还有余温,他分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已经凉彻。
他想不明白,为何将要成为南骧君主的人,要做出那种令人不耻的事情。
为何本应肩负国家未来的人,要亲手葬送他们终于求来的和平。
宋清揉着因为用劲过猛被挤压得酸疼的指节冷漠地转身,目光从身后陷入惊诧的使臣身上一一扫过,抬脚走回到禁军身边。
说实话,她感谢南骧使团中还能有这种纯臣的存在,省去了她很多麻烦。
“是你们的皇子,给你们带来了战争,战争,只有战与降,”宋清在几人面前站定,随手拿过身边禁军手中的刀插在面前的地上,比了个“请”的手势:“若战,请诸君就义。”
话语随风落地,然后和颤动的刀锋一同静止,院中人怔忪地立在原地,在万籁俱寂的它国皇城陷入悲凉的茫然。
宋清甩袖离开院子,走出几步后才伸手去揉捏发疼的肩颈。
虽然是个老臣,但拽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