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戴天狗面具的少年从阴影里踱出,手里把玩着个岩浆凝成的龙爪模型:\"王大柱,你猜这座火山是谁的牙床?\"他身后闸门轰然升起,沸腾的熔岩池里泡着块卡车大小的相柳逆鳞,鳞片缝隙中伸出万千带傩面的肉须!
灰爷突然抽搐着啃自己尾巴:\"饿吃鳞片\"我反手给他个大耳刮子:\"醒醒!你丫又不是嘎嘣脆的!\"胡九娘甩尾卷住块火山岩砸向天狗少年,岩石却在半空熔成铁水,凝成个三米高的熔岩傩面。
碧波仙子引水成冰盾挡住溅射的岩浆,黑山君趁机熊扑向逆鳞,却被肉须缠成粽子。黄爷炸着毛在肉须间跳霹雳舞,每道电光都劈出串乱码——这些玩意居然自带防火墙!
\"小柱子!刀柄!\"柳爷把萨满刀抛给我,刀刃割破掌心时,血珠竟在刀身凝成个契丹萨满虚影。老萨满跳着禹步往刀尖一指,熔岩池突然分出条道,露出底下镇压龙脉的青铜鼎。
我抡刀劈向鼎耳,金石相撞的刹那,整座火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蹦起来。岩浆龙爪哀嚎着缩回地脉,逆鳞上裂开道缝,十三具穿防化服的日军干尸抱着相柳脊髓摔进熔岩,溅起的火浪把天狗少年逼退到通风管。
灰爷趁机钻进脊髓裂缝,鼠爪子扒拉出个带牙印的玉珏——正是鄂伦春血饲鼓的缺失部件!胡九娘九尾卷住玉珏按回青铜鼎,鼎身突然浮出东北地脉图,长白山的龙脉正被九道黑烟啃噬。
逃出火山口时,夕阳把云层烧成了火锅底料。我摊开掌心被熔岩燎出的水泡,发现纹路竟和地脉图一模一样。黄爷叼着半焦的尾巴嘟囔:\"这哪是火山喷发,分明是相柳打饱嗝\"
远处突然传来冰川崩裂的轰鸣,十三道狼烟从不同山头升起,在空中拧成个巨大的傩面。柳爷蛇尾焦躁地拍打地面:\"九幽开门了。\"胡九娘望着掌心浮现的狐火卦象,突然笑靥如花:\"小冤家,下个局该去会会你家灶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