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天来找你的是林棠月,你会喜欢她吗?你会娶她吗?”
阮娇娇想着自己或许是受到了林棠月出现,完全不受控制的原书剧情,种种女主角要出现了巧合而脑袋冒出了很多荒唐的想法。
或许是困了,有些话脱口就出了。
可她都没有听到裴淮玉的回答,最终还是抵不住困意,睡着了。
裴淮玉查觉到肩上的重量越发轻飘飘的,阮娇娇的头因为睡得不安稳晃来晃去,差点摔倒,而裴淮玉本能地揽住她纤腰,触到掌心柔软的瞬间,心口泛起酸涩的甜。
阮娇娇一直以来睡觉都很不安稳,然后还老是喜欢黏着他,睡眠速度还超级快,黏着黏着的脑袋总是会乱晃,然后一不小心就磕到脑袋,所以裴淮玉都练就了刹那间扶住她的条件反射。
这动作做了无数遍。
在失去她的那两年里,也梦回无数遍。
裴淮玉将自己的披风盖在阮娇娇身上,轻声道,“不会喜欢,更不会娶她,我并非只是因为那纸婚书同你成亲,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想娶你,想给你最好的,迎娶你。”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因为父母之命就匆忙成亲的人,那阮娇娇也用不着花那么多时间才跟他喝了那杯交杯酒。
他知道父母给他许了一门娃娃亲。
可家族败落之后,那门娃娃亲便再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消息传来,嫌弃之意再明显不过。
不过他也不在乎。
他甚至都想过这一辈子不会成亲。
他娶亲了也只是毁了人家无辜的姑娘。
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并非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正人君子,没有人会喜欢真实的他,偏执的他,敏感的他,自卑的他,甚至无趣的他。
可当秤杆缓缓挑起盖头的刹那,流苏如碎星倾泻,阮娇娇垂眸的眉眼在烛光里晕开温柔的弧度,她朱唇轻启,轻轻唤了他声夫君,声音像是浸透了蜜。
他听见自己心跳震得耳膜生疼,恍惚又见她初到偏僻山庄撞到他的那日,她毫不知所谓的拿着一纸婚书说自己是她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