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知道到什么鬼地方了,哪里看起来像港口。
众人后背发凉,磨磨蹭蹭好半天,就是没敢真动。
半路上停了一次车,在加油站,专门给乘客们去上厕所。
周围也是荒无人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路边的卫生间是那种很简陋的水泥屋子,屋顶都是烂瓦片搭的,味道难闻,里面没灯,外面的光线完全无法照进来。
10个小时的车程,路上不吃不喝,也得解决生理问题。
深知厕所是各种事故高发场景,人类这边早就抱上了团一起行动。
但人一走进去,身边就安静下来,看不见同伴在哪了。
全程提心吊胆解决完问题,头也不回地跑回车上,等人齐出发时,柴牧风才发现身边的同伴没回来,不,应该说被替换了。
身边的人穿着一样的衣服,但转过头时,那张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张白板。
柴牧风顿时半边身子都麻了,微颤着不敢吱声。
没有人知道原来的同伴去了哪里,可能被困在加油站,或者厕所里,也没有人敢冒险下去找人。
只能当做不知道。
而此时此刻,柴牧风看见身边的‘人’正拿着一只极短的炭条,只有皮包骨的手臂,看起来一捏就碎,正艰难地往脸上画。
可是它脸上没有五官,根本找不准位置,颤巍巍地拿炭条摸索了半天,也只画出一只线条歪曲的眼眶,眼珠子往哪点又找不到了。
它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让坐在里面的柴牧风脸色一下就白了。
“眼睛,我的眼睛呢?”阴寒的声音,缓慢而又急迫地向玩家逼近,
“帮我把眼睛画上好不好?没有眼睛我看不见啊,找不到路的!”
它没有五官,只有一个歪歪扭扭的眼眶的脸上,竟然透出了几分急切,声音也带着可怜的哭腔。
柴牧风身体抖如筛糠,不停地给其他注意到这边的同伴使眼色。
可这架势,谁不要命了敢上来帮忙。
就怕一会过来自己也被缠上。
售票员脸色转青,凶狠地重复一遍,“到地方了,你们到底下不下去!”
这声音在车里甚至带着混响,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