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袖的裙裾突然飘落,内衬双面浮纹锦背面写着:\"海轨接续处,即血脉断绝时。\"
“难道此处有陷阱吗?,这是什么意思呢?”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雾气,沈知意看见沉没的醉仙舫残骸升起青铜罗盘。
盘面二十八宿方位渗出的桐油,遇月光竟燃起青碧火焰。
\"这才是自毁装置。\"
老者割破手腕,血珠在滴落,老者振振有词的说着,谁也不知道他在诉说着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嘉靖十九年冬至,云州官绸换精铁案。\"
火舌舔舐,老者扔出来一张纸张:\"双面浮纹经纬线,一为海防图,一为精铁运输线。\"
沈知意将冰蚕丝抛入火中,丝线遇火不燃。
改良官船突然调转船首铁鹞子,钩爪撕开甲板夹层。
倾泻而出都是倭寇的易燃易爆物品样,这种东西,沈知意感觉见过,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
八角井栏传来锁链断裂声。
那些发丝细的笔迹遇盐粒凝结,在朝阳下显出:\"以轨为脉,以丝为络,海防永固。\"
当最后一艘改良官船沉入漩涡,老渔翁的鱼竿突然开裂。
藏在铜芯的鱼鳞密信写着:\"双生子局已成,海轨当归。\"
沈知意望着陆云袖逐渐透明的指尖,忽然明白那句\"蚕心两处\"的含义。
晨雾漫过时,她将染血的银梭刺入浑天仪。
东北方渔村的青铜齿轮开始转动,檐角悬着的半片齿轮与沈氏族徽严丝合缝。
咸涩海风卷着细盐掠过《璇玑图》残卷,将二十年的阴谋与守护,都写入潮涨潮落的永恒节律。
这些重要,也不重要了。
沈知意俯身拾起甲板上泛着辰砂红的丝娟,指尖触及的寒意突然袭来。
为何如此感觉,她不知道,她只感觉自己呼吸凝滞了。
海风掠过改良官船断裂的桅杆,将双面浮纹锦残片卷向东北方。
那里新起的渔村檐角,青铜齿轮正随着潮汐涨落缓缓转动。
\"姑娘看这经纬。\"
老渔翁突然拽住半幅飘落的官绸,布满老茧的食指划过浮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