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3日清晨的争吵是根导火索。刘某嫌他打游戏到凌晨,把充电器拔了:“能不能像个男人?”他盯着屏幕暗下去的游戏角色,想起情人说他“温柔得像块”,而眼前这个女人,连早餐都不再给他煮鸡蛋。毛巾勒上去时,她的指甲划过他手腕,血珠滴在地板上,像落了串红莓。他后来才知道,那是她新买的指甲油,色号叫“末日狂欢”。
搬运尸体的过程像场荒诞喜剧。他把编织袋塞进后备箱时,突然想起去年帮刘某搬行李,她坐在副驾驶吃薯片,碎屑掉在他新穿的毛衣上。现在后备箱里的“行李”重得出奇,转弯时袋子滚到一边,露出半截苍白的脚踝,他赶紧打开广播,让交通台的噪音盖过心跳。宾馆前台问他“要不要帮忙”时,他的笑比哭还难看:“不用不用,书太重,怕你闪着腰。”
104房的空调开得太暖,徐某盯着编织袋发呆,突然觉得刘某会像往常一样掀开袋子,骂他“笨蛋,书都能装歪”。他摸出包里的板砖,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这是从工地捡的,本来想抛尸时绑在袋子上,让她沉进湖底,像他们当年一起放过的河灯。现在板砖躺在床头,像块多余的墓碑,而他兜里的老鼠药,是在街角杂货店买的,老板说“见效快,老鼠吃了当场蹦跶”。
自杀计划比他的爱情还失败。傍晚他蹲在东沙湖边,板砖硌得膝盖发疼,湖水泛着冷光,像刘某发现他出轨时的眼神。他想跳下去,却想起小时候学游泳,父亲在岸边吼:“别怕,爸爸在呢。”现在父亲在东北老家,不知道儿子成了杀人凶手。手机在五点关机,他怕听见刘某的微信提示音,尽管她已经不会再发消息。
接下来的三天像部循环播放的烂片。他在肯德基假装睡觉,被服务员当成流浪汉;在24小时便利店啃冷包子,包子馅沾在下巴上,像道滑稽的伤疤;最后躲进洗浴中心,蒸腾的热气里,搓背师傅盯着他手腕的抓痕:“小伙子,跟对象打架啦?”直到民警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