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白冰根本没走。监控显示,当天九点十五分,他鬼鬼祟祟绕到后院,翻墙头的姿势比村口的老瘸狗还狼狈。厨房的菜刀上没指纹——估计被老白擦了八遍,但刀刃弧度跟死者伤口完全吻合。老张头带着人去抓白冰时,那小子正躲在通辽火车站旁的小旅馆里,对着电视里的《今日说法》抹眼泪,枕头底下还藏着半瓶没喝完的二锅头。
“我没想杀她的……”审讯室里,白冰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树叶,“她说我穷,说我没出息,说跟我在一起不如跟包某睡桥洞。”他突然抬头,眼睛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可我把所有钱都给她了啊!我想着带她回家见了爹娘,就能结婚生子,过上热乎日子……”
案发当天的细节慢慢拼凑起来:白冰翻进后院时,小满正在厨房切菜。他想好好谈谈,可小满一看见他就骂,说他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她手里还握着菜刀呢!”白冰突然提高嗓门,“我一着急,就抢过来……”刀刃捅进胸口的瞬间,小满的眼神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像腊月里的冰水,浇得他浑身发僵。
杀完人怎么办?白冰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想起小满提过哥哥的婚房钥匙在门框上。他拖着重达一百斤的尸体穿过客厅,把钥匙从门框上抠下来,反锁房门时,钥匙不小心掉进了床底——这就是为什么老白后来怎么找都找不到钥匙。然后他开始擦地,用小满的香水掩盖血腥味,却不知道腐败的气味早在墙缝里生了根。
“我想自首的!”白冰突然哭出声,“拨打110时,我都听见接线员‘喂’了一声,可我害怕啊,害怕蹲大牢,害怕爹娘知道后被人戳脊梁骨……”他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后来我天天做梦,梦见小满站在门口跟我笑,说‘冰哥,你咋不打扫卫生呢,屋里臭了’……”
结案那天,老白蹲在自家院门口,盯着墙角的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