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这么不声不响就吞了他们的家产,想都别想,今天她就要把事闹大了。
她实在太虚弱,说了这些话之后觉得有些晕乎,扶着门框喘了口气。
“阿俭的死讯传来还没一个月,你们就这么坐不住,带着这么多人来逼迫孤儿寡母,说出去你们可真光彩。”
李大伯的脸黑得像锅底,看张蔓月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我跟你说不着,家里的长辈还在,没有你说话的份。”他看向李母,“弟妹,你怎么说?”
李母捂着脸抽泣。
她一个女人家,还有什么说的。
在丈夫还在的时候,她听丈夫的。
丈夫过世了,她听儿子的。
现在连唯一的儿子都过世了,她就像被抽了主心骨一样,完全没了主意。
“大伯,我……我不知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你让我说什么。”
李大伯看了看张蔓月,又隐晦地看了大伯母一眼。
这个二弟妹好拿捏,就是张蔓月这个倔驴难对付。
只要把她拾掇了,让二弟妹签字画押,到时候她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二房这几个都是姑娘,到时候嫁人了,就都是别人家的,管不着他们李家的事。
这几个年纪小一点的,可以给人家当童养媳,还能挣钱呢。
老二名下的良田,还有这屋子,家什,就全归他了。
李大伯越想越觉得心里畅快。
以前老二在镇上给人当护院,可挣了不少钱,添置的东西都是极好的。
到时候他们搬进来,住着也舒坦。
“这些孩子净闹腾,大人都谈不了事儿,秀娥,把孩子带进屋里去。”
大伯母像是赶牛一样,要把几个侄女赶进屋去。
张蔓月这会儿正犯恶心,大伯母过来推她,她实在没忍住,“哇”的一下吐在大伯母身上。
大伯母被那股子酸臭气熏地想吐,再一看自己的衣裳被糟践得不成样,差点没跳脚。
“你个遭瘟的烂货,你敢吐我身上,赔钱,你陪我衣裳。”
张蔓月拉着把伯母的袖子,力气贼大,大伯母想跑都跑不掉,污秽物“哗哗哗”全吐到她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