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殷红诡谲的唇角,断言道:“你有罪。”
芸司遥:“那你说,我有什么罪?”
站立在两边的森罗鬼面容扭曲,阴寒声音响彻大殿。
“放肆!”
“凡人生魂怎能对冥罗如此无礼!”
冥罗抬起玉笔,轻轻一挥,两侧森罗鬼便被封住了口唇。
“嗯……”他修长苍白的手指微动,翻动罪恶薄手轻点,极具观赏性。
“你的罪——”冥罗手指点在朱笔写就的【芸司遥】上,低沉悦耳的声音从森白的牙中缓缓流出。
“便是水性杨花,寡廉鲜耻。”
芸司遥:“……”
“你朝秦暮楚,结婚后不安于室,”冥罗勾画着罪名,缓慢道:“将情爱玩弄于股掌之间,欺骗丈夫,毫无忠贞廉耻——罪、无、可、恕。”
芸司遥:“…………”
……水性杨花?不安于室?还欺骗丈夫?
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抬起头,神色怪异的看向高台之上的冥罗王。
冥罗抬起猩红的眼,冲她露出微笑。
“司遥,你可认罪?”
他玉笔轻勾,芸司遥身体一轻,视线再次一转,竟直接坐在了冥罗冰冷的腿上。
那股异香越发浓郁。
芸司遥想起自己在什么时候闻到这股味道了。
棺材里,死去的丈夫身上就有这种异香。
“谢衍——”
一只手轻轻抵在了她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森罗鬼们惊诧到眼珠子都掉出来了,滚在地上,沾了一地的灰。
它们腿发着抖,捡都不敢捡。
芸司遥抬头直视他面容模糊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慢悠悠道:
“不认。”
男鬼殷红唇角勾起,低笑了声。
画面昳丽惊悚,宛如一幅凄美、又令人寒毛直竖的油画。
“生前善恶冥罗断,死后功过地府判。”
他用玉笔在她脖颈处勾画,浓黑的墨汁变为了鲜艳的朱红!
“我的罪恶簿,不会出错。”
芸司遥脖颈被他划了一道重重的朱红长线,宛如鲜血。
她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