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幕·残字补天
女婴将青铜残片按向扉页的瞬间,九重天墟遗址升起七十二道星门。每道门内都走出个玉髓化的阿澈,她们手中的银枪同时软化,枪尖梵文在虚空写下《大登殿》的禅让诏书。诏书文字缠绕住夜天子残魂,将其压缩成星核骰子的最后一块碎片!
\"接住!\"血色梨树的枝条突然断裂,尖端挂着燕惊鸿的雪化右臂。女婴抓住断臂插入自己心脏,玉髓血液喷溅成《黛玉葬花》的全本——葬的竟是通天戏台的残骸!骰子完整的刹那,缺失的\"惊\"字突然离体,在空中化作戴凤翅冠的男子虚影。
\"原来你才是\"女婴的瞳孔映出虚影真容——竟是少年时期的燕惊鸿!虚影握住骰子轻笑:\"这出《捉放曹》,我演了九百年\"他忽然将骰子捏碎,星尘洒落处升起新的无字碑——碑面渗出带戏文的露珠,每个字都是守碑人的乳名!
阿澈的玉石化身躯突然透明,她看见自己的名字正在碑面游动。女婴的银枪突然离手,枪尖挑碎星尘帷幕——幕后坐着正在书写《九霄魂录续》的男童,他手中的笔杆竟是阿蘅的玉髓脊柱!
第十幕·笔续新章
男童抬头一笑,眉眼与女婴如出一辙。他撕下《续》的扉页抛向虚空,纸页化作菡萏花雨笼罩废墟。女婴的玉髓心脏突然裂开,跳出个金印婴儿——那婴儿的襁褓,竟是用夜天子残袍缝制!
\"这才是真正的《血手印》\"男童的笔尖蘸取弱水,\"用九百年因果换一场新戏\"血色梨树突然凋零,根系缠绕着初代双子的冰棺沉入河底。女婴抓住坠落的梨花,花瓣在她掌心凝成半块星核骰子——骰面\"安\"字缺了一角,正与青铜残片遥相呼应。
阿澈的玉髓化身在此刻苏醒,她看见通天戏台旧址立起七十二座新碑。碑文不是悼词,而是各派失传的戏本真迹。女婴抱着金印婴儿走向最大那座无字碑,碑面映出她的倒影——那分明是阿蘅年轻时的面容!
当第一缕晨光掠过碑顶时,有人听见新生的菡萏花苞中传出吞天戏腔的余韵。风中的梨花裹着半张戏票,票根座次指向弱水河心的漩涡——那里,青铜残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