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擅长的策论,正好符合父亲对他们兄弟的要求,皇帝夸太子,还拿太子的策论问大臣,谁家教子能如天子般成功,真的是苦了他们兄弟,天天被查策论。
魏叔玉道:“殿下您是不知道,上次陛下当着众大臣的面,直接挤兑我家父,说都是一个人教的,殿下好学到睡书房,太子少师会教学生,不会教儿子,然后回去臣就被赶去睡书房了。”
“我的天爷,原来睡书房的不止我尉迟宝琳一个人啊!你就说我父亲,他自己大字不识一筐,非要我识字。还有我家那个书房,我好歹能把书名认全,他自己连书名都认不全,该睡书房的到底是谁,真是一点儿数都没有。那书房我都不想说,书架上全是灰,随便抽出一本书,说不定还能看到书虫,真是难为他弄了那么多的书放在那里装文化人。”
程处亮道:“这话你敢不敢当着尉迟叔叔的面说?”
尉迟宝琳道:“你没睡书房?”
程处亮:……
李德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道:“我家老爷子不经常同陛下见面,他对我也没有那么高的期望,能守住家业就行。”
高慎行道:“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前天我家老爷子回去就逮着我问什么周期性、区域性、连锁性。你们听过吗?没有吧!他那把年纪都不知道,我肯定也不知道,不知道我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然后你们猜怎么着?我父亲黑着脸直接让我滚,我真是有苦无处说。”
李承乾默默不说话,高慎行这无妄之灾,是他间接造成的。
李崇真道:“皇孙学算学这事儿,殿下您可要藏好,这要是陛下再去跟大臣们说自己教导有方,不仅儿子有学识渊博,连孙儿都好学上进。臣等不仅要睡书房,还要被催生孙子了。”
李景恒深以为然的点头,道:“从前盼着家里老爷子上朝,怕休沐,现在是怕他休沐,更怕他上朝。”
魏叔玉道:“可不是,家父上疏不给陛下留面子,陛下拿殿下挤兑家父,那是一点儿余地都不留。殿下是不知道,家父下朝回去之后那个怨气,路过一条狗都要挨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