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俊逸握住她发冷的手。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焦黑的袖口渗进来,像根定海神针:\"我派暗卫去查尚书之子了。
那小子三天前在醉仙楼被人绑走,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子时三刻,牛俊逸的暗卫敲开了旧宅后门。
被救回来的尚书之子浑身是血,裤脚还沾着城南酒楼的油渍:\"他们逼我指证麴家通敌说只要我签字画押,就给我黄金万两!\"他缩在椅子里发抖,\"带头的是个穿青袍的,说话声音像刮砂纸对了!
他身边跟着个师爷,姓刘!\"
\"刘师爷。\"麴云凰重复这个名字,记忆突然翻涌——三年前她在扬州追查旧案时,曾见过某个盐商的师爷,手段阴毒得很。\"是残余势力的谋士。\"她看向牛俊逸,\"可青袍人\"
\"御前亲信。\"牛俊逸的指节抵着案几,骨节发白,\"能调动北境旧部,能让铁笔坊做暗卫刀,能在皇城里藏着青袍人\"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窗外的夜色,\"王捕头那边有消息了。\"
王捕头的消息比月光来得更急。
他撞开旧宅大门时,腰间的捕快腰牌撞得门框咚咚响:\"找到了!
在皇史宬偏殿的地砖下!\"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展开时,一张盖着朱砂大印的绢帛在烛火下泛着金光,\"当年皇上亲批的边军调度令,写着"不得擅调北境兵权"——麴将军根本没私调军队,是有人伪造了手谕!\"
麴云凰的手在发抖。
她接过绢帛,指尖触到\"麴昭\"两个字时,眼泪\"啪\"地砸在上面。
那是父亲的名字,是十八年来压在她心口的石头。\"父亲\"她喉头发哽,\"女儿终于\"
\"还有这个。\"牛俊逸递来一本旧书,封皮写着《山河舆图》。
他翻到最后一页,背面的墨迹在烛火下慢慢显形——竟是张用密语标注的地图,每个红点旁都写着\"密档\"二字。
\"这是父亲的笔记。\"麴云凰摸着地图边缘的折痕,那是她熟悉的、父亲翻书时习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