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吉对黄庭坚道“青山王不听调令,私自率兵攻宋,夏国也是事后才得知,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说到底我夏国也是受害者。”
黄庭坚回应道“青山王本身罪大恶极,若能在战场上斩之,那自然是最好,而今俘于汴京,其人关系到宋夏两国之决策,至于如何处置,乃是官家策定,吾等莫敢多言。”
李格非道“青山王是犯宋之罪人,扰民八百里,祸得一世人间,熙河路生灵涂炭,吾以为不可饶恕,否则怎么对的起死去的泱泱壮士。”李格非略微停顿一番,又道“然我宋人向来仁义,兴许不会伤其性命。青山王既然是夏国的王,夏国不能袖手旁观,待宋夏两国相议之后,再行定夺。如果青山王是宋之臣民,山贼或盗匪,也许早就身首异处了。”言下之意是要不是看在他是夏国的王,早就结果了他。
李昌吉又问李格非道“那仁兄以为夏国当为此局负全责。”
李格非回应道“至于如何处置,官家自会定夺,全责与否乃是两国商定,吾等不可擅自抉择。”李格非依然将定夺此事的责任推给大宋的官家。
李昌吉见李格非也不愿意说出大宋官家的意图,心里也是不好琢磨,不过大抵了解宋人必不会轻饶青山王。
苏轼见李昌吉有意无意的套取宋人底细,遂也曰“青山王擅自侵宋,其罪责难逃,如何处置,乃由两国商议,不过吾以为大宋皆以仁义为先,只要夏国能对青山王所损之物予以修复赔偿,所伤、杀之民予以安抚,此事未必不可解也。”
苏辙补充道“青山王伤损我大宋八百里江山,有近万宋人死于此役,盖其过也,即有损宋夏两国关系,又损两相之臣民。此等罪大恶极之人,本应该处以极刑,可是因为其是夏国之王,处处干系两国之谊,不可轻易杀之,恐有损宋夏之间本是不睦的关系!”
李昌吉道“可是如君等所言,青山王乃是罪大恶极,宋人本应该对其恨之入骨,可是吾听说苏子乃收青山王为学子,此种待遇,貌似不是对待罪大恶极之人所应有的态度。”李昌吉果真也是心细如尘,竟然牢牢记得有人说过苏轼收青山王为学子之事。
苏轼则急忙解释道“宋人以为,国之纷争,乃在战场上的力敌,战场之下则需礼遇之,这样方可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