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太后疑惑道“半城?”
苏轼待欲出言,章楶抢着回答道“苏子所言灵州半城乃是以灵州城内的灵渠为界,灵渠将灵州城一分为二,这灵渠乃是黄河的一条支流,其水势常年浩大,只有在冬春之交时才可以舟行人,也算是一条不可多得的天然屏障,以此替代长城屏障,也蔚为不可!”
向太后道“章将军的意思是可以用灵州半城交换之?”
章楶道“如若都能应苏子所言,此计甚好!”
苏轼道“此计如果成行,我大宋还需多面计较。首先还是要扩军,陇右之地多了大片疆土,需要国士驻防,西夏国如果真的在宋夏之境后撤十里,那自然也是好的,但是十里之地人乃难见其远,倘若西夏国在十里之外集结重兵,我大宋也难知晓,防御又重,这灵州更是防御的重重之重,都乃是需要钱财人吏。所以余以为当下不仅应该首重与西夏的和议,更重要的施行新法,首抓吏政,农法,鼓励生产,以策应宋夏之变局。”
向太后明白了苏轼的意思,原来还是为了施行自己新法,不过眼下和谈乃是稳定汴京局势的最宜方法,新法当复后移,于是向太后道“苏子此言,乃是明言,吾等需各自考量,新法待时机成熟自然要行,不过眼下和谈为要,可先行和谈,再行新法。”
苏轼无奈,只得低头诺道“听凭官家意思!”这向太后也不恶狠狠的要斩苏轼的头了,果然大名在外的苏子,向太后也要顾忌三分。
章淳不乐意,要放弃灵州半城换取陇右之地,其内心实在不愿意,但是也没有办法。
范纯仁早知道自己主政没有什么建树,正是要找机会辞宰,可是和谈关键之时,朝臣辞宰,不利国运,遂也作罢。
众人分班次离殿而去,要不怎么说宋朝的党争严重呢,你看着离殿的队列就知道,旧党的文彦博自拥成一群;而后是唐国昌,宗泽和晏秋,章淳,章楶离去;紧随其后的才是苏轼之群。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