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人站在大流中,总会感受到阵阵寒意,他们宁愿听见对权力的畏惧,对金钱的妥协,也不想听见认命的“尊卑”。
那是多少性命葬送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才挣来的“平等”。
闻人淮唇角一扬,嗓音转着弯,有几分调侃的意思。
“庆国亦是如此,但庆国如今风雨飘摇,所以你觉得庆国在穷途末路上了,桌子比丰国更容易掀?柿子挑软的捏。”
温柔白他一眼:“淮公子,说话能不能委婉点?你的脖子是和嘴一样硬吗,活到这么大还未被人取了脑袋?”
“温姑娘恼了?”
闻人淮笑意更甚。
“话又说回来,姑娘倒是真敢想。
我知晓你这脸皮不薄,的确有几分入朝堂的天份,但想要名利前程,想要万中无一,仅如此是不够的。这世上多得是有天份的人,背景家世时机本事缺一不可。”
哪怕她有点天份,也要能成长得起来。
温柔牵了牵唇:“公子为我取笔墨来。”
闻人淮饶有兴致地看了她脸一阵:“成。”
之前作为江云霄那一世,温柔曾经逮过一个系统。
当时这个系统手里有助于大夏发展的东西,温柔都留了下来。
不过系统文字和目前这个位面不同,温柔还得另外摘抄出来。
闻人淮带回笔墨后,温柔就把一个配方和提取过程写了下来。
“这是药方?你懂这个?”
温柔:“我不懂,但的确是药方,战场上时常会受伤感染,有时两军交战也会使用粪水浸泡箭矢兵刃,造成伤口污染,对吗?”
闻人淮意味深长道:“温姑娘,你这般什么都知晓点儿,就不担心我怀疑你是细作?”
其实闻人淮倒没有因为她的想法对她身份有所怀疑。
她不像个细作。
毕竟,哪个细作头这么铁,这么招摇,破绽重重地来行骗?
生怕别人不怀疑吗?
还用割断脚筋这种苦肉计?
要知道,脚筋如果恢复不好,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政治动物都是很现实的,哪怕你立了功,往后没用了,这一辈子也就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