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血腥味滑过喉头,黏腻的感觉让他清醒了不少。
其他的拾尸鬼看着大快朵颐的卡洛克,眼神里均流露出渴望与羡慕,然而在卡洛克狠狠的扫了他们一眼后,这些人又立刻把头像骆驼般埋下。
老鼠在他们之间算是高级货了,几乎只有公认的老大才能享用。说起来,小时候的卡洛克最大的愿望居然是顿顿都能够吃上老鼠,如今的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忧郁的年纪。
卡洛克没有刀,即使有刀也不打算用,那只老鼠被他吸干血之后,就那么活生生的往嘴里硬怼。毛茸茸的身子很长,因此吞咽的过程称得上折磨,不硬不软的东西侵入的感觉很恶心,就像被老鼠强奸一样。
好在毒瘾的劲头被这种生理上的恶心盖住了。那半截老鼠尾巴卡在卡洛克的嗓子眼里,他能很清晰的用食道感知到老鼠的身形,曾经的他也被迫用这里来感知其他的东西。
那是恶心又屈辱的记忆,他这样想道。即使他已经很努力的吞咽,但还是止不住的干呕。
他不想吐,毕竟现在吃的东西已经够恶心了。这要是再从胃里过一遍后出来
光是想想那种场景都会让人有心理阴影的。
“就快结束了,这该死的抑制剂!往好处想,卡洛克,只要明天,对,只要明天能买到那个东西。”
生活在右外环的人,他们的生活是趋同的,都是在可持续性的破产中度过,要么活活累死,要么成为路边的拾尸鬼。
在他们还能被当做人的时候,首先要面临的就是工作问题,没有工作就无法养活自己和家人,然而想要有一份工作就必须要接受肉体改造才行。
与大部分人想象中的不同,广泛应用于右内环民众间的肉体改造技术成本相当低廉,甚至为了推广还会有定期的优惠活动。
当然,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不能期待该技术的安全性。就像前面所提到过的,他们并不知道加装的生理义肢送走过多少任主人。
在这样的技术下不依靠抑制剂活着基本是不可能的,然而早期的抑制剂和毒品无异,一直到近些年来的β型才真掺了点有效成分进去。
卡洛克一直服用就是的是没怎么稀释的β型,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