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1,这个如同监狱中犯人编号一样的数字,对这片破败的的地方来说显然已经足够。
巨大的圆顶建筑坐落在这片默默无闻的街区,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它通体漆成了白色。然而因为岁月的关系,那白色渐渐腐朽,使得它看上去就像盖了层厚厚牙渍的黄牙般恶心。
但它的确够鹤立鸡群的,它的主人,霍普金斯先生打心眼里这么认为。
他是个商人,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好不好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人印象深刻。所以他才不会费力的去维护这栋建筑,毕竟无论如何,在这漆黑的街区来说,它已经足够亮眼了。
只是现在的他却不得不花大价钱重新再漆上一遍,并且还得专门从右内环请人好好的再次装修一番。
“你似乎颇为肉痛?”
约克菲勒坐在本属于霍普金斯的位置上,眼睛布满了血丝,现在看上去很是疲惫。
霍普金斯是一个极简主义者,就连他的办公室也体现了这种风格,那张半透明的办公桌是用廉价的合成材料做的,就连椅子也是充满ol风格的批发人体工学椅,坐起来软塌塌的,让约克菲勒很不舒服。
“没办法的先生,痛总比死了强”霍普金斯从一旁的铁柜里取出一瓶没有标签的酒,给两人各自倒上了一杯。
“这东西霍华德家的?”熟悉的酒香伴随着血腥扑鼻而来,看着平地玻璃杯中的红色液体,约克菲勒有些诧异的问道。
“都是些残肢做的劣等货了”霍普金斯嘴上这么说,但从他轻拿轻放的动作里,能够看得出他对这瓶酒宝贝的紧。
“可不能这么说吧,就算是劣等货我们这些人也是没得喝的,要不是”
约克菲勒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将杯中清澈的红色酒液抿了一口,腥味与苦涩在唇间激荡,回味时还有一种令人着迷的清爽。
“话说霍华德家族现在怎么了?”总算清醒了点的约克菲勒问道。
“不算太好,毕竟你也知道,那帮子附属家族一般是不怎么搭理我们的,而能沦落到要和我们做生意,那状况也可想而知。”
霍普金斯说着,先嗅了嗅杯中的酒液,单纯的血腥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