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罪该万死……事先未得一丝风声……”
“废物!!”
一只价值连城的青釉缠枝莲纹茶盏被谢甄容抓起,裹挟着雷霆之怒,狠狠砸在罗召面前寸许之地!
“哗啦——”
一声脆响,瓷片四溅如飞雪,滚烫的茶水混着碎瓷泼溅开来,有几片甚至擦过罗召的额角,留下细小的血痕。
谢甄容几步冲到罗召面前。
她居高临下,那双凤眸此刻淬满了剧毒的寒冰,死死钉在罗召身上。
好一会,她才掐着嗓子细骂:
“本宫殚精竭虑,谋划数日,还不惜动用了那批死士,就换来你这一句‘不敢下死手’?!”
她的声音虽然压得极低,却字字如淬毒的冰锥,冷的刺骨。
“活口呢?可被捉住了活口?!”
罗召强忍剧痛和眩晕,咬牙道:“娘娘宽心,那些都是死士。即便被擒,也定会立即自尽。”
“自尽?”
谢甄容差点没忍住一巴掌甩了出去。
“罗召!本宫看你是闲得太久,脑子都锈了!张司成的手段你不知道?落在他手里的人,哪里能痛痛快快死?”
罗召的脑袋垂得更低。
寝殿内一时陷入死寂,唯有烛芯偶尔爆裂出细微的“噼啪”声。
皇后突然伸出染着鲜红丹蔻的手,一把揪住罗召的前襟。
“听着,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天亮之前,那些活口必须永远闭嘴!”
罗召艰难地喘息着,声音艰涩:“娘娘,那些人落在了禁卫军手里,怕是难以灭口。”
“本宫不是在和你商量!!”
谢甄容厉声打断他:“办不到,就提头来见。”
罗召浑身剧震,眼中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熄灭。
他以头抢地,挣扎着爬起。
“奴才……这就去办!”
罗召再出来时,手中依旧端着托盘,神色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寝殿外,庭院内的阴影处,几名暗卫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那个罗召是个练家子,且武功不低。
担心气息暴露,让人警觉,他们并没有贴到殿门上去听二人的对话。
但罗召这么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