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
他就是不想走。
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想和这小孩儿多待一会儿。
姜书禾奈何不了这个少年,只好先行下楼去,楼下传来一阵推搡声,不多时,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目光阴戾的盯着屋内三人。
姜郁见状,吓得甩掉拖鞋爬上床,悄悄藏在贺敛身后。
“北岸,你听我解释。”
姜书禾哀哀的拽着严北岸的衣角,眼底的惊恐快要蹦出来:“我没有想要走。”
贺敛斜睨。
姜书禾的脸上有个明显的巴掌印,手腕也出现一道青紫。
呵,软禁和家暴。
挺恶心啊。
沈津至此,也察觉出不对劲儿。
眼前的严北岸让人感到一股子黏腻的恶寒和森然,那种刁钻的气息几乎要渗透进他的骨头缝儿里,让人浑身不自在。
这么温柔的阿姨,怎么会嫁给这种男人。
沈津解释道:“我们路过,和阿姨要杯水喝。”
严北岸看到贺敛,目光如锥。
他似乎不怎么眨眼,瞳仁也比寻常人小一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既然是客人,那书禾你就好好招待一下吧。”
说完,他挣脱开姜书禾下楼离开。
姜书禾松了口气,却也是满脸迷茫。
她没想到严北岸居然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了。
姜书禾生怕因为自己的行为连累贺敛两人,在心里不停的骂自己实在是冲动了,只想着让阿郁高兴,却忘了别的。
她对贺敛说:“谢谢你陪阿郁玩儿,趁着他还没回来,你们快走吧。”
贺敛缓缓的站起身,十六岁的年纪,却和刚才的严北岸一般高。
“阿姨,您忘了吗?我们是金州来的。”
姜书禾微怔。
“是,我记得。”
“听说过金州贺家吗?”
贺敛掷地有声。
“贺敛。”
姜书禾没想到,下意识的捂住嘴巴。
没想到她随意招待的少年,居然是贺家那位二少爷!
“喝脸哥哥……”
姜郁戳了戳他。
贺敛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