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轻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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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敛并没有立刻带姜书禾离开。
离开很容易。
但彻底离开这个院子,还要做一些事。
严北岸既然能认出自己,说明他的身份也不一般。
必须以绝后患才行。
四个人处在客厅里,姜书禾不安的拢了一下腿边的行李箱,这种触及希望,却又不能尘埃落定的感觉,让她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望着不远处,站在窗前打着电话的沈津。
区别于贺敛,沈津看着更井井有条一些。
少年打电话交代着什么。
姜书禾回头。
贺敛正和姜郁下着五子棋。
少年很淡定,修长的指尖掐着棋子,他并没有哄着小孩玩儿,所以姜郁明显不是他的对手,挠了挠下巴,噘嘴抬头:“阿郁输了。”
贺敛大言不惭:“那就收棋子吧。”
姜郁点点头,她先拿起贺敛的白棋,一个一个的放进盒子里,然后才去收自己的黑棋子。
贺敛察觉到姜书禾的情绪,但目光是盯着姜郁的:“阿姨,别紧张。”
姜书禾嘴唇都干了:“贺少爷,我……”
“您别怕,有我呢。”
贺敛继续跟姜郁下着五子棋。
沈津终于挂了电话,姜书禾见他走过来,难耐的抬头。
“阿姨您放心,我都交代完了。”
沈津也坐了下来。
这两个少年太过泰然。
姜书禾却放不下心。
而严北岸是半个小时后回来的。
同他一起的,还有馨宁区的赵局长。
贺敛冷笑。
果不其然。
严北岸的确认出了自己。
居然搬出了市局的局长。
赵局长二话不说就要把贺敛赶走。
姜书禾吓得骤然起身。
“是我……是我的错。”
或许是一次次的失败,让她下意识的以为这件事已然无望。
毕竟那几次出逃,都是赵局长派人把她们母女‘寻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