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射箭您不用安排人教导,这些年我都是靠自己习文识字识礼,射箭也可以。”
走到门口,程少商又回头扎了程始一下,才笑盈盈带着莲房离开。
程始和萧元漪别想在她这里逞父母的威,行父母的权。
程始独自一人在屋里,凄凄惨惨戚戚。
程承的住处阴郁沉闷,房里没有一个下人,都被程承赶了出去。
“二叔父。”
程承一手捂着受伤的脸,一手撑起身子:“嫋嫋,你来了。”
程少商像个孝顺的晚辈一样,给程承倒水递给他。
手指一点,指甲中藏着的暴躁熏香解药融入其中。
“这些年也是苦了二叔父。”
呸!
葛氏抢来的他也享受了,他是心苦,程少商是心苦身也苦。
作为亲叔父,对侄女处境毫无援手。作为儿子、丈夫,他无法劝导约束她们。
懦弱无能,只会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
余生也请继续缩着,不用想着读书出仕了。
程承叹了口气:“你更苦,是叔父对不起你。”
程少商没接这句话,说什么原谅不原谅,客套几句就去看望程姎。
“程始,萧元漪,听诏——”
朝廷对程始的封赏下来了,程始被封为关内侯,采邑曲陵,食邑五百户。
另赐良田上百亩,书帛、金银细软数十箱。
曹常侍宣诏后,客套的同程始贺喜几句,就带着一群内侍离开。
走没多远,迎面与梁邱起相遇。
“曹常侍。”
曹常侍看着梁邱起身着便衣,身边驾着马车的,看样子大概也是便衣的黑甲卫:“梁邱副将,你这是?”
“执行少主公的命令。”
曹常侍:“那你去忙,我也要回宫复命。”
梁邱起拱了拱手:“走。”
曹常侍特意慢慢走,瞧见梁邱起在程府门前停下,马车上搬下好几个大箱子。
曹常侍也算是看着凌不疑长大的,当即意识到不寻常,指了他最机灵的干儿子:“去,悄悄跟上去瞧瞧。”
程家长辈正准备回厅堂叙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