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一本正经的点头说:“学生听过夫子的事迹,向往已久。没想到我爹把您找来了,学生很开心。”
说着就笑了,到底是小孩子。这一笑就是一团的孩子样,一对梨涡、眉眼弯弯。
“哦,你听过我的事迹?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夫子的?”岑夫子说道,眼睛里有些戏谑,一点都没有觉得这样对三岁的孩子有什么不好。
合欢也没有诚惶诚恐,虽然嘴上说着:“学生不敢谈论夫子。”
岑夫子说:“无碍,算不上谈论。夫子只是想听听你心里的我,是怎样的人?”
合欢的手轻轻的抠着袖口的珍珠,说道:“夫子是个奇人,趣人,明人。”
“哦?你想的,还是你家里这样说的?”
“一半是家里这样说的,一半是学生想的。”
“你想的是?”
“您是趣人。非凡人!”合欢软糯糯的说,说的特别真诚。
岑夫子听后哈哈大笑,道:“这是我认为最贴切的评价。我确非凡俗知见,你小小年纪就有这般非凡灵慧,也合该是我的学生!”
合欢跟着岑夫子学习,和其他的夫子所教授的虽说内容差不多,然岑夫子的教法却不拘泥于普通的形式。也没有非要合欢按部就班的,死记硬背一些书籍。就像岑夫子以前在书院教书一般,那时候他这样的教法还引起了轩然大波。
反对有之,赞誉也有之。岑夫子似乎一直就伴随着一些争议,然他全然不顾外界怎么说,依旧我行我素。好在后来他的学生,都上了青云,才少了些反对的声音。更多的赞他是奇人!
相较蓝家男人们的放心,女人们尤其是大少夫人的担忧却从来没有少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少夫人对大少爷说:“我们合欢从小这般教养,尤其是岑夫子这样的天纵奇才…… 就怕合欢长大了性情不似女孩子那般了。”
大少爷拍拍大少夫人的背说:“你就不要有那么多担忧了,爷爷和父亲都赞同岑夫子教合欢,必然是能把合欢教出几分才气。”
“可…… 到底才气…… 哎!就怕合欢以后的亲事因着这才气,一般人家也留不住。”大少夫人心里还是想自己的女儿平凡开心,蓝家女那么多年都被相师批无福相,这才好起来多长时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