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他再花钱从中运转运转,就连牢都不需要做了。
孙广季冷笑:“我这些东西可不是我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的!县太爷若是方便,可以请延年堂的账房过来核对便知!”
钟长安爽快的扔出一片令牌:“来人,去延年堂请账房!”
延年堂距离县衙门并不太远。
等账房急匆匆赶到之时,门外的看客更是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
大家都说县里出了大案要案,平日里如同死水一般的生活总算是来了点乐子,他们当然要来围观。
而这其中有一道身影最为扎眼。
那人身着一身黑色长衣,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
既不参与讨论,从头到尾他的面色也没有太多变化,只专注地打量着堂上的钟长安。
这样明显的神态,自然引发了孙广季和钟长安的注意。
只一眼,孙广季就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这是相国公派来的暗使!也是相国公的爪牙!
在大季朝,黑色乃是尊贵的颜色。
除了帝王之外,只有其下的一品要员才有资格穿这样的颜色。
现在就连相国公麾下的暗使都敢这么穿。
这相国公势力有多大,态度有多嚣张,可想而知!
这些暗使平日里负责在全国各地收集相关情报。
眼下再过两个月就是相国公的大寿了,这期间少不得筹备。
不仅是有各地想献礼的人,也有想要将这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置于死地的人。
所以这段时间相国公的暗卫也变得十分活跃。
防的就是些想趁乱搞事情的人!
他来此没有别的目的,无非是来确认一下钟长安的意向,究竟是归顺相国公,还是要趁乱浑水摸鱼。
孙广季的目光从那位暗使身上挪开,下意识在人群之中巡视着。
既然相国公的暗使到了,那其他的势力的暗使也该在许县了。
就现在都说不定还有别的暗使在场!
看来他是时候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