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据我所知,苏羽是准备让那些流民卖煤为生,殿下可知这煤如何能用,那烧起来烟熏雾绕,没人会买。就算真有人买了,那也是被苏羽强逼的。到时候流民卖不掉煤,岂不是只能挨饿?而被苏羽逼着买煤的人,买回去又没法用,这岂不是在谋财害命?”
“而且苏羽今日已经在得月楼中召集各家代表,虽不知他们谈了什么,但肯定有钱财交易,这不就是在欺骗那些人的钱财?”
郑若之说得十分笃定。
原本二皇子还觉得,郑若之只是想找个借口栽赃苏羽,现在听他这语气,分明就是已经拿到了苏羽确凿的证据。
“此事当真?”二皇子顿时一拍桌子,神情气愤,语气却颇为兴奋:“当真是岂有此理,父皇对苏羽如此信任,他却蝇营狗苟,将父皇视若无睹,孤定要去参他一本。”
“好,草民这就去搜罗证据,定让那苏羽万劫不复。”
郑若之也颇感兴奋,如果有二皇子帮忙,弄死苏羽简直是板上钉钉。
二皇子却在这时一拍大腿:“不对,此事着急不来,你且先回去等孤的消息,待孤想好如何行事之后,自会通知你。”
“是。”郑若之也不计较。
不管这是不是在拖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位二皇子的确很想对付苏羽,而且对此事颇为急切。
他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去。
二皇子在郑若之离去之后,又将鱼宏唤来,将刚才的事情给鱼宏讲了一遍。
“先生以为,孤是否可以去上本参奏?”
“不可!”鱼宏毫不犹豫就否定了他的想法。
让二皇子不由一愣,有些不甘的问道:“先生,那苏羽分明在谋财害命,难道孤这还不能找他的麻烦?”
鱼宏语重心长的说道:“殿下,那郑若之也说了,苏羽不仅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而且还拉拢了许多人做靠山,今日在得月楼召集的那些人便是证明。”
“如果殿下这时候弹劾苏羽,只会引起那些人的反弹,到时别说是殿下了,就是陛下也顶不住这压力。”
二皇子顿时恍然大悟,不由得一阵失落:“难道孤当真要放过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