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亲事是有何难言之隐?
夜里翻来覆去,实在难以入眠,于是漏夜推窗,边赏月边思量。
结果一时不慎,感冒发烧了几天。
加上忧思过度,饭只吃了几口,抵抗力下降得厉害。
原身就魂魄离体,不知所踪了。
粗粗翻看完原主记忆,马上掏出水和药品,把退烧药、感冒药吃了。
说来奇异,药用了几个小时,身体就轻快了许多。
她也不再耽搁,边翻着身体记忆,照猫画虎地模仿着一举一动,任人服侍着穿衣梳发,洗脸漱口,用完早膳。
或许五脏六腑被安抚,李纨觉得真实感慢慢加深了,不再模糊迷茫。
躺在榻上倚着靠枕,拿着书还没看完一页,素竹就端着碗走了进来。
李纨离着几米远就闻到了药味儿,眉毛不自觉蹙了起来,这药闻着就苦。
素竹也看到了自家主子脸上的反抗和不情愿,顿了一下,继续走的义无反顾。
近至身前柔声哄着:“小姐,这是最后一副了,再喝一次就结束了。”
“到时让大夫再给小姐诊诊脉,痊愈就不用再喝了”。
一口都不想喝,真的。
视若仇敌地将碗接过去,盯着黑药汤看啊看啊,就这么看了良久,迟迟不下嘴。
素竹无奈劝说:“小姐,再看药就凉了!”
凉了也得喝的,长痛不如短痛。
壮士断腕一般,端起碗凑到嘴边,慢慢喝了一口,又酸又苦,药味从鼻腔直顶脑门。
不敢再耽搁,一鼓作气地灌了下去,还没彻底咽完就生理性反呕,眼泪也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素竹早已将痰盂、水杯、蜜饯、手帕都准备好了。
李纨漱了漱口,拿手帕沾沾脸颊,才松了口气躺回靠枕上。
吩咐素竹:“你让厨房做些开胃补元的膳食,我中午用。”
“再去前院看看钱杉明日可有空,我有事过去吩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