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乃是方氏后族的出身,他爹是承恩公,我只是一个穷教书的,哪敢恬不知耻地把自己当作人家的老师。”
“节度使喝茶,这种抬举我的话还是不要说了为好,免得我要羞愧死了。”
王子腾看他油盐不进,暗暗咬咬后槽牙,面上还带着笑容说道:“祭酒不要太过谦虚,您执掌国子监。既然方临清在那里读过书,说是您的学生也没有什么问题。”
“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方临清哪怕出身再高,难道还能不认您这个老师不成?”
“此话太夸张了,我只是按照圣上的旨意,处理一下国子监的琐事罢了。”
“要说学生的话,他正因着身沐皇恩,才有学成之日,合该算是天子门生才对。”
王子腾看他这般的滑不溜秋,不好拿捏,也懒得再继续跟他掰扯这个,“既然他在您手下读过几年书,祭酒总是跟他相熟才对。”
“这个不用谦让,坊间您劝他学习的美谈早已传开,人尽皆知。”
“我这里正有件事情,想要方知府帮着处理一下,您看可能帮我说说情?”
“节度使找错人了,您只看我在国子监这么多年都没有升迁,就该知道我于说情交际上甚是愚钝。”
“不过您放心,身为天子门生,相信不管遇见什么事情,方知府都能秉公处理,不会偏袒别人分毫。”
“所以节度使只管静待结果就好,实在用不着这般的焦急上火。”
说完非常坦然的喝茶去了,也不在乎旁边客人是什么表情。
王子腾被说得脸色暗黑,要真等着方临清的秉公办案,那自己迎来的只有外甥的人头落地。
到时候自己别说升迁了,不跟着吃瓜落都很难。
“是这样,我金陵薛家有个外甥,被他母亲养得心思单纯、年轻气盛了一些。身边的下人也狐假虎威,跟别人打架,把人伤得厉害了不说,还赖到我外甥头上。”
“我又气又急,心里也恨不得亲自收拾这个不成器的外甥一顿,免得他继续轻信小人,白白被人泼了脏水。”
“但他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想凭白让他把命搭进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