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说了几句话,换了换合作的职务人。
宋珏的婚生子跟私生子便各分阵营打起来了,对外界的危险一无所知,宋墨挽又刚巧来找他的麻烦,他这做前未婚夫的,自然要给她出个好主意。
那天他说的那些话,不是说给宋墨挽听。
而是说给宋墨挽背后的薄问雁。
自己的利益,跟儿子的利益。
她会选哪一边?
事实证明,薄问雁能跟郑惠成为多年闺蜜不是没有道理。
她们都是忠于自身利益的人,是豪门用以联姻的女性的最佳典范。
衣柜里的空间还是那样逼仄。
周颂年传来的热度很暖。
江月身上冷得厉害。
她没忍住发抖,像一只突然被丢到寒风里的家雀。
周颂年察觉到了。
他抱住了她,用自己的身体去暖她。
“我在这里,月月,别害怕,我很抱歉让你听到这些,我知道我在你那里一直是个坏人,我不符合你理想中的丈夫应有的形象,我看重利益,我并不善良。”
他尽量放缓声线,不要让自己显得太过严肃跟冷漠。
“月月,我……”
周颂年难得嘴拙,只干巴巴地哄她:“你不要害怕我。”
不要因为他跟她的差距,因为他注重利益的本性,而去有意疏远,甚至恐惧他。
或许是四周太过黑暗。
周颂年看不见江月脸上惶恐的神情。
所以他没有向以往那般深思熟虑,三缄其口。
反而难得敞开心扉。
周颂年低沉的声线在江月耳边滑过。
“月月,我不会让你去当什么艺术家。”
江月总觉得周身像是缠了蛇。
她理应觉得害怕。
但现实却是她落下泪来,愈发抱紧了他,她惊觉她并不惧怕他说的话,甚至还庆幸。
最起码他是握刀吃肉的人,而不是被甩在砧板上的肉。
这个极坏极坏的恶人。
是她最忠实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