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转角处,她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底爆发,愤怒地吼道:
“柴班长凭什么指责我们欺负人?喝酒闹事的是王悦,动手打了狗蛋的也是王悦,辱骂校长的还是王悦!
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了,王悦是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柴班长怎么就不相信呢?”
她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温寒烟却神色平静,轻轻拍了拍纪青文的肩膀,缓缓说道:
“嫂子,你换个角度想想。要是你满身墨水,哭着去找汪大哥倾诉,他会是什么反应?”
纪青文愣了一下,随即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白满银那火爆脾气,肯定得找泼我墨水的人算账!哎哟,我懂了!
王悦和柴班长是夫妻,她当时哭得那么可怜,换成是我,也会心疼生气。”
可她刚想通,又忍不住继续骂道:
“王悦真是太不要脸了,睁眼说瞎话,还说等柴班长打完仗回来就离婚,我倒要看看,到时候她舍不舍得!”
温寒烟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牵起狗蛋的手,继续往家走去。
其实她心里清楚,柴三宝会在战场上牺牲,路景同样也会葬身于南疆的青山之中。
王悦把离婚的时间定在战后,就是打着等柴三宝死后以遗孀身份领取抚恤金的算盘。
这个女人心机深沉又阴险,她知道自己在学校待不下去,就装出一副委屈退让的样子主动辞职,只要能让柴三宝心疼她,她就觉得自己得逞了。
果不其然,柴三宝还是站在了她那边。
回到家后,路景径直拉着温寒烟进了卧室,动作有些急切地解开她的衣服。
温寒烟又惊又羞,忙说道:“大白天的,狗蛋还在外面呢,你干什么呀!”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路景轻轻按在床上,双手也被轻轻握住。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照见温寒烟白皙的后背,上面有一道显眼的红痕,还隐隐透着血丝,那是替狗蛋挡那一下留下的。
路景心疼极了,带着枪茧的手指轻轻抚过伤痕,声音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