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增方向在逆转。“少年突然意识到这些攻击的规律。
当他的防护服结晶开始吸收岩浆辐射时,左手背的星纹突然亮起母星特有的褐矮星光谱,那温暖的光芒照亮了他的手背。
那些追逐着他的尖刺突然集体悬停,在某个量子临界点整齐地转向攻击通道穹顶,尖锐的撞击声在通道里回荡。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安全区域的瞬间,整个通道突然发出类似超新星遗迹的脉冲波,那强烈的冲击波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随着周围环境能量的变化,防护服的机能开始发生转变,希云逸的防护服结晶自动解体成德雷克方程模型,每个参数都对应着某种宇宙常数。
他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霜在真空中凝结成冯·诺依曼探针的雏形,那白色的霜花晶莹剔透,而岩浆表面浮现的涟漪分明是某位考官的手印。
当最后一块防护服鳞甲完成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时,希云逸突然听见头顶传来晶体生长的脆响,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清晰。
那些被尖刺击中的穹顶位置,某种类似戴森球框架的阴影正在生成超立方体结构,整个通道的重力梯度开始呈现史瓦西解的特征——这让他想起理论课上教授演示的引力坍缩实验。
希云逸的防护服鳞甲在坍缩引力中发出高频震颤,如同千万只振翅的量子蜂鸟,那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
他借着德雷克方程模型的分解惯性,将右臂液态金属化嵌入某块坠落的玄武岩——这是荒星拾荒者世代相传的“矿脉寄生术“,让血肉暂时与硅基物质达成共生。
“喀喇!“
六棱柱状的黑曜石碎块突然在头顶炸开,那巨大的爆炸声震得他耳朵生疼,少年瞳孔中的克莱因瓶结构瞬间倒转维度。
他看见每个碎块内部都封存着扭曲的时空切片:某块碎片里考官胸章的衔尾蛇正在吞食自己的尾巴,另一片则映出银色短发少年调试星舰曲速引擎的画面。
希云逸心中一惊,他意识到这些记忆残片的出现可能与攻击背后的操控者有关,似乎是某种信息的泄露或者干扰。
这些记忆残片裹挟着高能辐射扑面而来,那炙热的能量如同火焰般灼烧着防护服表面,灼烧出焦黑的洛伦兹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