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璋要走的心思一顿，他冷眸瞥了沈凝一眼，“朕何时说要走？皇后，你也开始替朕做主了？”
沈凝一怔，随后又跪下请罪，“臣妾不敢。”
姜忠和一旁的听荷都愣住了。
怎么个事？
皇上不去青鸾殿？
今夜，难不成他要留宿正阳宫？
听荷心头惊悸，可她看谢云璋起身，确实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唤沈凝继续侍奉。
她只能默默退出正阳宫，回青鸾殿复命。
沈凝随着谢云璋去了玉容殿沐浴，侍奉完回到寝殿，谢云璋端坐在床边，看着身躯僵硬的她。
“要朕来请皇后？”
谢云璋淳厚的嗓音染了一丝水汽，透出一股诱人的沙哑。
沈凝迈不动双腿。
她脑海中回想的，是昨日在大殿里的场景。
他欺负她，用以前她不知道的方式，将她像一块帕子一样反复揉弄，明明是带着恶意的惩罚，却又能让她有种放空身心的愉悦。
他懂的太多。
而她，知之甚少。
所以此刻知道他又要做那样的事，她心头颤抖，害怕，更抗拒着不敢上前。
谢云璋没有催促她。
他身体后仰，双腿微微敞开，眼睛半阖着，神态慵懒，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沈凝。
他看她身上的寝衣单薄，暖黄的烛光下，肌肤莹润生晕，犹如披着薄纱的东珠，朦胧似梦，清雅艳逸。
而她又如同惊弓之鸟，恐惧，犹豫，挣扎。
诸多情绪纷杂在她身上，她迫切的想逃离，脚步却一下都不敢挪动。
她是他的皇后，也是他的猎物。
他就算敞开寝殿的大门，她不敢叫，也不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