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初五左右。”
怀环环抱双手,老神在在:“这不就得了,京都美男再俊,能替她熬三更天的安神汤?能记得她月事腹痛时要加一味血见愁?按摩手法能有你娴熟?”
沈怀珏最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
“大哥,你记住了。”
沈怀谦等了会儿,没下文,莫名其妙:“记住什么?”
沈怀珏:“不管记住什么,总之你记住了。”
沈怀谦:“……”
后来,他仔细琢磨,还真琢磨出了一些夫妻相处之道。
比如,爱是记住对方说‘不必了’之后仍坚持的细节。
真正的般配,不在门第相当,而在你懂我的言外之意。
婚姻如烹小鲜……火候到了,粗茶也有回甘。
不必势均力敌,但一定要能并肩同行……
沈怀谦就这么日日给自己打气,好不容易盼到姚珍珠回来。
结果,恰逢该死的初一!
或者说,人家就是算了这日子回来的。
沈怀谦目光落在案几上,多少有些哀怨。
七八本账册,都是今日要核对的。
这还只是各大商行,分别整理核对过的总账本。
姚珍珠复核,一为查账,二为分利。
如今她经手的生意,沈姚两家的占比其实不多。
这其中,朝廷占大头,其余还有些私人投资。
比如贤亲王,衡山王,玉衡帝,以及一些重臣……其中微妙,除了姚珍珠自己,再无任何人能把控。
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压力可想而知。
念及,沈怀谦又心疼的紧。
姚珍珠批完一本,无意识地端起茶杯喝了口,似才察觉面前还杵着一人。
她抬眸,“夫君还有事?”
成婚多年,她对他始终如一。
客气,有礼,不远不近。
愿意配合他演恩爱夫妻,却从不依赖和期待。
换言之,不管她嫁给谁,都是贤妻良母,都是她自己。
沈怀谦压下心中隐隐的酸涩,从袖中掏出一物。
“我近日学了些本事,想请夫人考校。”
是把小巧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