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珏顺势抱住她撒娇,“那我能不能一辈子跟着嫂嫂不嫁人呀!”
“当然可以。”
姚珍珠接过铜勺,搅动片刻再提起,糖浆在空中拉出金丝,却又慢慢流进锅里。
“婚嫁之事,就如这糖浆,火候未到就急着定型的糖,不是黏牙,就是发苦。”
“你有的选,为何不选?”
来提亲的人家,哪一家不是冲着州牧大人和她的皇商身份?
既是为利,那就更要好好挑一挑算一算了。
她姚珍珠的妹妹,都有不嫁人的底气。
沈怀珏嗷呜一声,眼圈红红。
“我就知道嫂嫂最好了……可是母亲那边……”
姚珍珠拍拍她,“放心,母亲那边我去说,你安心住下,一切有我。”
其实元氏也无奈。
媒婆上门,总不能平白无故打出去吧?
她当然也知道别人图的是什么,但面子功夫总是要做做的。
毕竟儿子是州牧,媳妇是皇商。
弄不好,就会被人戳脊梁骨,骂上几句仗势欺人。
现在好了,媳妇儿接手,万事大吉,她又可以安心过她的逍遥日子了。
……
自从沈怀珏搬过来,州牧府可就太热闹了。
除了南州本地,附近州县,甚至京都都有人远道而来。
门槛都被踩低了几分。
其中门当户对的有,诚心诚意的也有,奇葩的更是不少。
三月初六,宜嫁娶。
姚珍珠正在账房核对这个月的丝绸交易,初宜进来,无语道:\"益州太守夫人亲自带着聘礼上门了,还……还抱了只大公鸡。\"
姚珍珠手中毛笔一顿,墨汁在账本上晕开一小片。
\"公鸡?\"
前院已经乱作一团。
沈怀珏躲在廊柱后,吓得脸色煞白。
院子里摆着六抬扎红绸的箱子,最扎眼的是那位穿着绛紫锦缎的太守夫人,怀里果真抱着一只羽毛油亮的大红公鸡。
\"哎呀,沈小姐别害羞嘛!\"
太守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家小儿进京赶考,实在赶不回来。这不,按咱们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