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强大,再冷漠,再怎么修为高强,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已。
江赦将他缺失的七情六欲带给了他,于是谢允也不能免俗地落入了红尘情网。
而他在感情方面实在青涩且稚嫩,爱恨都没有经过打磨,便锋利又极端。宁愿死去,也不愿再日夜反复梦见心爱的徒弟死去的样子。
修界中倒是也有除去所有记忆的法子,但……
但谢允怎么能舍得呢?
江赦的世界里,也同样的只有他啊……
他怎么能把江赦忘了呢?
说话间,江赦再一次拥住了他。
“别哭。”谢允有些警惕地说:“哭了也别把眼泪往我身上抹。”
江赦本来难受得心慌,眼泪都快打转了,听了这话又忍不住笑了:“师尊,你怎么这样啊,还不允许我感动一下吗?”
谢允也很轻地笑了下,拍拍他的背,说:“都过去了。”
江赦抹了下眼睛,点点头,钻进谢允怀里:“师尊抱着我。”
“嗯。”
“睡会儿,清闲一段时间,之后再去魔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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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修界彻底乱了套了。”
剑宗,颂海阔看着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的信件,揉了揉眉心。
说话的是坐在殿内的左天宗掌门,左天宗掌门的右手边又坐着曲玉堂堂主,曲玉堂堂主……
总而言之,这会儿剑台上受到波及的有名有姓的宗门掌门人,都在剑宗内汇聚一堂了。
说是要讨个说法倒也不至于,毕竟谁都知道,谢允不理世事许久,偶尔遇见大妖作祟,才会出手。而江赦也不是通过剑宗测试选上来的内门弟子,而是谢允力排众议收下的亲传徒弟。
真要追责,怎么也追不到颂海阔头上来,就算追得到……剑宗这些年来已有修界第一大宗的势头,不是他们能惹的。
今天过来,主要还是看看颂海阔的态度。
颂海阔的态度倒也很明白。
“诸位,江赦是魔修的事情,剑宗先前是不知情的,若是知情,又怎可能让其代表剑宗出战剑台?”颂海阔微微笑着,“至于谢师兄追入剑台裂隙……恕我直言,这很正常。江赦毕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