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满意吗?”陈知南见他出神,轻轻点了点烟灰。
“满意。”任观心回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用一个略带担忧的表情将自己方才的怔愣圆了回来:“我就是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做得不好。”
陈知南笑了:“做得不好也没事啊,反正亏了也是亏得我的钱,你担心什么?”
任观心无法告诉他,自己大半辈子都靠着自己艰难过活,小时候迫于饥饿当过扒手,进过局子,发家初期全靠坑蒙拐骗,哪怕后来回到了豪门,成了总裁成了家主,有了一身光鲜亮丽的皮子,也无法掩饰满身的泥腥味。旁人对他的冷眼,对他的冷嘲热讽和瞧不起,任观心都清楚,但清楚又怎样?还不是只能笑着装不懂。
穿到这个世界来,原身的父母兄长对他的确没得说,003也告诉过他,这个身份是为了完成任务,那个什么管理局专门给他塑造的,不是其他人,就是平行世界的他自己。但任观心难免还是有种占了别人家的亲情的感觉。
可陈知南不一样。
任观心凑过去,在陈知南唇上亲了下:“陈哥,你真好。”
陈知南笑着摸了摸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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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领证和签合同的时候,任父的脸全程都是黑着的,显然对陈知南非常不满意。要不是他们担心自家小儿子,恐怕根本不想多看陈知南一眼。
车上,任母抓着任观心的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儿啊,家里没用,让你受苦了……”
仿佛任观心在这七天的标记期里受尽了非人的折磨,而坐在副驾驶座上正在玩斗地主的陈知南就是行刑的刽子手。
任观心对这种程度的溺爱仍有些无所适从,他用笑容和玩笑安抚着任母。
陈知南撩起眼皮,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一眼,无奈摇头。小坏蛋,装得倒是很像,谁能想到就是这个被当成受害者的alpha在前一周里任自己怎么求,都不放过他呢。
后颈处被反复多次标记的腺体还红肿地刺痛着,出门前又是阻隔剂又是阻隔贴的,才没让他已被浸透了雨后新叶味道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扩散。
不过现在他们已有标记关系,他的信息素也只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