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对花花草草的没兴趣,也并不多喜欢。现在才发现,第一次去陈知南城郊那座庄园时,见到的那大片层层叠叠的梨花,一直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没有一刻淡去。
任观心浸在这花香里,将陈知南的唇蹂躏到红肿。
然后,他让男人靠坐起来,两腿曲着,脚踩在沙发边缘。
他自己则半跪下去,心甘情愿地帮陈知南做准备。
任观心不是第一回这么干,但每一次,陈知南都会被一种情难自禁的失控感包裹,在飞上高空时流泪甚至尖叫。
年轻人要的似乎也就是这个效果。
不多时,唇舌收回,任观心站起身。
“陈知南。”任观心温暖的怀抱和信息素的气味一同将他裹住:“我是真的栽在你身上了。”
陈知南等刚开始的不适缓和,才轻声笑道:“……我也是啊。”
任观心的动作很轻,手掌握住了他的膝盖,用指腹摩挲他腿上那道狰狞丑陋的疤。
陈知南想要躲,却又被紧跟着吻住了脸上的疤。
“陈哥,”任观心低声问:“疼不疼?”
陈知南不回答,只是抬手主动地吻住他的唇,不再给他乱亲的机会。
尽管两人都很久没做了,但任观心还是惦记着场合,只要了一次就收了手。当然,他就算不收手,陈知南也不会允许他继续。他才刚出院呢。
做了简单的清理,陈知南从休息室里拿了新的西装来换,让人把先前那套拿去干洗。
打领带时,他笑着看了眼身边的任观心:“现在心情好了?可以回家了?”
任观心的确心情好了很多,点了点头,伸手从陈知南手里接过领带,就着这个姿势,对着镜子帮他把领带系好了。
陈知南笑着看镜子中一脸认真地给自己系领带的帅气青年,忽然开口。
“我一直都特别恨我自己是个omega,小少爷,你应该多少猜到了吧。”
他用了“恨”这个字。
任观心真没想到陈知南会在这样一个突然的时机毫无征兆的说起这些话,一时间竟有些不知如何反应。
他的确想要知道陈知南的曾经,但现在他们刚踏出第一步,陈知南对他的信任度肯定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