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栖看着手里的东西良久才说出一句,“季嫋,你真是个好人。”对谁都好。
季嫋没有意外她能知道自己的名字,她都能打听到仁医堂的位置,她的名字,她的身份更能打听清楚。
她笑了一下,“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
说完季嫋从桌子里拿出了一张空白的婚礼请柬,用着毛笔在上头细细写了字,交给了乐栖,“她们都说婚礼是个能量场很高的地方,那天场上的幸福能量应该会比这儿高很多。”
“诚挚地邀请你。”
“去感染上幸福。”
乐栖那耷拉着眼尾缓缓向上,最后弯成了月牙形,接过了季嫋手中的请柬,“我接受你的邀请。”
乐栖拿上东西,走出了仁医堂的那个胡同里,离那胡同口还差几步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谢湛倚在那辆黑色卡宴上,静静地看着她。
乐栖看到那辆车身形一顿,那辆车……以前是她说最喜欢的车。
但谢湛开惯了酷帅的跑车,对这沉闷低调的人卡宴一点都不感兴趣,也就和乐栖一块儿的时候才会勉强开开。
她有些不懂他的意思,和他离了不过几米的距离,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依稀能从中分辨出那好像是…心疼。
谢湛缓缓向乐栖走来,一开口便又是那刁蛮的语气,“怎么,躲我几天就是因为这个?得了绝症?不想拖累我?”
乐栖一个白眼都差点翻上天,怀疑刚刚真是自己瞎了眼,才会在谢湛眼里看到那样的情绪,语气有些不好道“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是吧…屁话连篇,让开。”
谢湛偏偏就堵在她面前,她往哪走,他就往哪走,“你打算怎么回去。”
“有腿,会自己走。”
“这儿离你家快八公里距离,爬一层楼梯都嚷嚷的人能走回去?”
“少管,让开。”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谢湛咬着牙将马上要脱口而出的刻薄话吞了下去,也不想再跟这头犟牛废话了,直接给人扛上了车。
“混蛋,放开我!”
“混蛋放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