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常告诫我说,莫要为儿忧心,强人之所,也未必难挨。
说什么祖传的关系尚在,来日未必没有机缘。
可来日又要等多少年?
我儿这些年遭受的苦难,是能被岁月消磨掉吗?
神女娘娘啊,求您垂怜。
早年间听闻您背景通天,我儿若可以重得自由,信女愿意献上一半家私。”
座下妇人手里捧着线香,目光坚定,定定的望着神女的雕像。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会认为眼前拜的神女有那种能耐,会认为眼前的神女会愿意出手帮她。
百花羞虚浮着手掌,感受着座下之人的来路。
呵!
方才百花羞还担忧无故拉其他人进来,会不会有些不厚道。
如今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别人只怕巴不得能趁着如今混乱的局势,进来捞一把。
只见座下妇人缓缓起身,将手中燃烧着的线香缓缓插进面前的香炉里,香火升腾间只见殷红的火星,热烈的像血,或明或暗的沸腾。
座下人并没有离开,竟然又跪了下来,她固执的抬着头,眼里全是不甘。
“神女娘娘啊,只要我儿能重获自由,即使是虚假的自由,只要能远离樊笼,信女也心满意足了。”
她是谁派来的?敢跑到她的面前谈条件?
百花羞俯视着她,她的丈夫呢?幼子被掳不敢出头,看上孤女的家私抛下糟糠,远遁千里,一朝外室身死,又忙不迭的回到了老妻的家宅。
百花羞看着座下的妇人,即便面目扭曲都遮不掉的好容色。
这等人,有着家财,有着容貌,有着些许本事,可同时还有些数不尽的责任心,却也难得自由。